松针冰晶的壁纸在手机屏幕上明明灭灭。叶欢忽然想起哈佛论文里的案例:情报传递最安全的方式,是将密码藏在日常风景里。他指着冰晶数目:"七,对应第七个数据节点。"洛乐的瞳孔微缩,指尖已经在键盘上敲出指令。
防火墙爆破的蓝光中,叶欢看见黑客正在窃取的用户画像数据。他迅速扯下围裙,LL针脚间的扫描仪投射出全息键盘——这是他昨夜从洛乐书房日记本里获得的灵感。洛乐递来咖啡杯时,杯壁温度恰好是37℃,与服务器机房的恒温设置相同。
"还有三十秒。"洛乐转动旧硬币的速度加快,硬币边缘的齿纹在灯光下划出金色弧线。叶欢在键盘上输入壁纸里的浪潮层数,七道防护墙应声合拢的瞬间,黑客终端弹出朵电子蝴蝶,翅膀展开成"到此为止"的英文。
夕阳将写字楼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,两人站在天台抽烟。洛乐的蝴蝶发卡被风吹得轻颤,叶欢望着她指间的烟头明灭,忽然想起壁纸里的银线其实是无人机航线——那条路线正掠过星沉集团海外仓的位置。
"下次信号..."叶欢弹落烟灰,火星在暮色中划出细痕,"不如用菜谱?比如罗宋汤需要七片香叶,对应七号仓库。"洛乐转头看他,睫毛在夕阳里投下颤动的影:"你怎么知道那是信号?"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叶欢点开新邮件,附件是张加密图片。预览图里,片枫叶上停着只蝴蝶,叶脉纹路构成组经纬度。他望着洛乐耳后的胎记,忽然伸手替她扶正发卡:"因为我也有想守护的风景。"
夜风卷起洛乐的发丝,扫过叶欢腕间疤痕。远处,跨海大桥的灯光次第亮起,像极了壁纸里的浪尖银线。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,蝴蝶与月牙的轮廓逐渐融合,成为比任何密码都更复杂的符号。
洛乐将烟头按灭在金属护栏上,火星溅在叶欢围裙的LL绣纹旁。她掏出备用手机,壁纸换成了盘刚出锅的罗宋汤——七片香叶整齐浮在汤面,汤勺柄朝向西北偏北30度。
"凌晨两点。"她轻声说,新手机在掌心发烫,"海外仓的温控系统该检修了。"叶欢点头时,看见她旧手机屏幕暗下去前的最后帧画面:雪夜松林里,七颗冰晶正缓缓凝结成蝴蝶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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