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在那一刻紊乱,他亵渎祠堂,却感到快意。
从胸腔中震动的笑声,恨与爱意交杂。
时钟指针是晚上十点。
江家,此时灯火通明。
因为江煦突然发烧了,所以谢知衡还有江榆都回了家,就连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也从老宅还有隔壁市来了。
这么大的卧室挤了一家几口,还有医生、仆人,但并不显得拥挤。
拥挤的只有那一片。
江迟意站在外围,静默看着,还是那副模样,没人看出他内心想法。
江煦烧得迷迷糊糊,被子外就露出一张通红的脸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“爷爷奶奶外公外婆,不要靠近我,会传染你们。”
他嗓音沙沙的,说着话就要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“好好好,我们离远一些。”
“退烧药吃了吗?”
“退烧贴是不是刚刚换过,现在得换了吧?”
“阿煦怎么回事,怎么会突然发烧?难道又去玩那些极限运动了吗?”
怕打扰他,他们连说话都很小声,也是在这时才想起了江迟意,问他怎么回事。
“没有玩极限运动,他从医院回来就这样了。”
“医院?!阿煦怎么会去医院?”
“他在医院守了一夜。”
“守谁?”
“别问了都说了我要有自己的隐私,不准问。”
江煦在床上哼唧,刚刚近乎于三堂会审的质问也被打断。
“好~不问了,阿煦赶紧好起来,大家都陪着你呢。”
“我没关系的,你们快去休息。”
“什么没关系啊,阿煦都多久没生过病了,以后医院那种地方少去,病菌很多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
拗不过江煦,除了父母和江迟意以外的人还是都先去休息了。
“阿煦放心,爸爸妈妈都陪着你。”谢知衡和江榆的姿态很亲密,仿佛一对恩爱夫妻。
但只有江迟意知道,他们的感情早就破裂了,只是为了江煦,所以总装成感情好的模样。
而江煦也从未发现,是因为在爱里长大的孩子要格外单纯些吗?
所以才总是有恃无恐地任性,也被保护过头,所以不知人间疾苦。
“父亲,母亲,先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照看。”
“阿迟,你先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
江迟意点头,稳重而可靠。
一出了江煦可以听到看到的范围之后,两夫妻就像是对方身上有病毒一样相看两相厌地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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