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船队向北行,拜访人家时,主人家就会多看了祝新柔几眼,有人还会问些问题。
祝新柔有些能答上来,有些答不上来,但这也绝非三岁孩子能掌握的知识。
“果真是与道有缘啊。”
这般下,祝新柔的名声越来越大,旁人都晓得祝家的小女儿非同一般。
这天他们新到了一处城池,拜访了当地的父母官后,宋婉君又带着孩子去拜访了蔡家。
一处两进院落前。
仆从上前敲门后,等了许久才有一个老婆子出来开门。
宋婉君凝神打量了一下,不确定地道,“敢问您是蔡永怀蔡举人的妻子吗?”
老婆子混浊的眼睛看着面前衣着华丽的妇人,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。
“是我,敢问您是哪位?”
“当年夫君参加会试,作保人中正有蔡举人,我带着子嗣北上路过此处,是一定要来拜访您。”
按照国朝规矩,举人参加会试前,需要找到五名举人作保。
一来证实这个举人的籍贯、身份无误,二来是保证这个举人的品行,之前绝没有行为不端的事情,三来是防止舞弊。
一旦查出这个考生舞弊,五名作保人都会受到连带处罚,杖八十革除功名。
这个追责终身有效,无论什么时候查到举人曾经舞弊,作保人都会受到牵连。
当时祝鑫参加会试前,是仔细挑选了作保人,都是忠厚老实之人。
蔡举人科考上不顺,现在还是举人功名。
宋婉君带着孩子走进来,院子中的地上堆满了落叶,墙角台阶上长着青苔。
像是许久没人打扫了。
一个举人家中应该有仆役啊,这是怎么回事?
宋婉君心中起疑,暂且不说话,只和这位曾夫人闲聊些生活事情。
在听到曾夫人昨日中午吃了饭,至今还没用膳时,祝绍庭没忍住询问,“您家中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?”
他出身富贵,但也知晓这世间人大多活的艰难。
但再怎么艰难,现在是太平年景,此地又是富裕地区,如何也不至于让一个举人妻子饿了整整一天吧?
曾夫人花白的头发上全无珠钗,只用一块陈旧的布拢着,掌心有着做活的茧子。
她听了这话,老泪纵横,却只是摇头道无事。
宋婉君更疑惑了,她被引着走进了内室,就看见蔡举人躺在病榻上,形容枯槁,看着像是没几天活头了。
她一惊,“这是怎么回事?有请大夫来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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