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灰雾未散,残月犹在。一匹黑马在林间驰骋,蹄声如雷,马背上的刘渊披着猩红披风,眼神如烈火灼烧。他的坐骑喘着粗气,汗水湿透鬃毛。整整一夜,他没有停歇地在几个据点之间来回穿梭,只为追查那“神秘袭击者”的踪迹。
但他只看到一幕幕血与耻辱的现场。每一个据点,都被精准切割、彻底清除。岗哨尸横遍野,牢笼被砍断、火堆被毁掉、俘虏全部消失。甚至连陷阱与物资都被系统性破坏,这不是流寇干的,这是有计划、有执行力的杀戮者!
而他——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到!“砰!!!”刘渊一拳砸在最近据点的铁门上,锈迹斑斑的铁门瞬间内陷变形。他的脸上没有平日里那种桀骜狞笑,只有阴沉得令人窒息的杀意。
“查!!!给我查到底是谁!!”他怒吼,声音在山林间炸响。一个猎食者小头目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,低声道:“我们、我们……没查到暗影异能的波动,昨晚的行动中,他……好像没用异能……”
“——你说什么?”刘渊缓缓转头,那双血色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焰。“他不靠异能?一个人?杀了我五六个据点?”
“我……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……”那猎食者急忙补充,“但……但我们追踪不出踪迹,他每次下手的时间都很短,转移得非常快……甚至比我们还早到下一处……我们怀疑他用的是军用战术套路……”
刘渊脸色如铁,猛然把手中的长刀插进地面,低吼:“——这不是偶然,这是针对我!”他开始后悔,昨夜他亲自赶往最初遇袭的两个据点救援,但却发现每次都晚了一步。当他赶到第三处时,敌人已转移;赶到第四处时,整个据点被点燃了,尸体堆积如山;到第五个据点时,他只看到了地上那道凌乱的影刃印记。
“妈的!!!”刘渊一脚踢翻木箱,碎木乱飞。他强行压下怒火,低声咆哮:“他在耍我……他想试探洛城的边缘警戒……还想激怒我……”
这一次,刘渊终于冷静下来,眼眸泛着一丝寒意。他开始思考。“……从南到北,每个据点都不靠近主城……他不敢进来,说明实力还不够。但也足够狡猾,甚至在拿我练手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洛城南边的方向,眼神幽深: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随后,他对身边人冷声命令:“调集外围全部猎食者,全部收缩至核心外围三十里内,设置密集岗哨。”
“
从现在开始,不许再有一个人擅自脱离编队,不许再有一处据点单独驻守——给我把人都缩回来,我要……钓他出来。”
“我要亲手,剥了他的皮。”话音落下,他拔起长刀,目光如野兽般死死盯着远方天边微亮的晨曦,血光与寒芒在眼中交织,仿佛一头即将怒啸的野兽,在黑暗深处等待下一次扑杀。